俄羅斯的威脅行為者趁勢深入準備，準備抓住戰爭疲勞

俄羅斯軍隊不僅從事可能違反國際法的行動，而且還針對刑事調查人員和檢察官，對他們提起訴訟。

Microsoft 遙測資料顯示，與俄羅斯軍方和外國情報機構有聯繫的行為者，在今年春季和夏季期間，瞄準並破壞了烏克蘭的法律和調查網路，以及參與戰爭犯罪調查的國際組織的網路。

這些網路行動發生在莫斯科與國際刑事法院 (ICC) 等組織間日益緊張的情況下，國際刑事法院於 3 月以戰爭犯罪的指控對俄羅斯總統普京發出逮捕令⁷。

今年 4 月，與 GRU 有聯繫的 Seashell Blizzard 入侵了一家專注於戰爭犯罪案件律師事務所的網路。歸屬於 FSB 的 Aqua Blizzard 於 7 月入侵了烏克蘭一家主要調查機構的內部網路，然後在 9 月使用該機構受感染的帳戶向烏克蘭電信公司發送網路釣魚電子郵件。

SVR 行為者 Midnight Blizzard (前身為 NOBELIUM) 在 6 月和 7 月入侵並存取具有全球責任的法律組織的文件，然後 Microsoft 事件回應進行干涉並修復入侵。這項活動是該行為者以更積極的態度推動破壞全球外交、國防、公共政策和 IT 部門組織的一部分。

整個 2023 年，MTAC 繼續觀察 Storm-1099，這是與俄羅斯有關聯的影響力行為者，自 2022 年春季以來，負責針對烏克蘭國際支援者進行複雜的親俄影響力行動。

最出名的可能是被歐盟 DisinfoLab 研究組織稱為「Doppelganger」的大規模網站偽造行動¹⁹；Storm-1099 活動還包括了獨特的品牌管道 (如 Reliable Recent News，RRN)、多媒體專案 (如 Ukraine Inc. 反烏克蘭卡通系列)，以及連接數位和物理世界的實地演練。儘管歸因不完整，但資金雄厚的俄羅斯政治技術專家與俄羅斯政府有明顯聯繫的宣傳人員和公關專家，已經展開並支援了多次 Storm-1099 活動²⁰。

截至本報告撰寫時，Storm-1099 的 Doppelganger 行動仍然處於全面執行狀態，儘管科技公司和研究機構不斷試圖報告和減輕其影響範圍²¹。雖然該行為者歷來以西歐為目標，除了大多數是德國以外，也以法國、義大利和烏克蘭為目標。近幾個月來，Storm-1099 已移轉重點目標到美國和以色列。這個轉變早在 2023 年 1 月就開始了，當時以色列對擬議的司法改革進行了大規模的抗議活動，並在 10 月初以色列與哈馬斯爆發戰爭後加劇。新建立的品牌媒體反映了美國政治和 2024 年美國總統大選即將到來的優先考量，而現有的 Storm-1099 資產強行推動了哈馬斯在黑市上為 10 月 7 日對以色列的襲擊而獲得烏克蘭武器的虛假說法。

最近，在 10 月下旬，MTAC 觀察到 Microsoft 評估的帳戶是 Storm-1099 的資產，除了在社交媒體上的虛假文章和網站外，還宣傳了新的偽造訊息。這些是一系列簡短的假新聞剪輯，表面上是信譽良好的媒體製作，它們散佈親俄羅斯的宣傳，以破壞對烏克蘭和以色列的支援。雖然使用影片惡搞來推動宣傳的路線，是最近幾個月來廣泛地觀察到親俄行為者使用的策略，但 Storm-1099 對此類影片內容的推廣更突出了行為者的各種影響力技巧和資訊傳遞目標。

自哈馬斯 10 月 7 日襲擊以色列以來，俄羅斯官方媒體和與國家結盟的影響力行為者一直試圖惡意探索以色列與哈馬斯戰爭來宣傳反烏克蘭敘事、反美情緒，並加劇各方之間的緊張關係。這種活動雖然對戰爭有影響，而且範圍有限，但包括公開的國家贊助的媒體，也包括跨越多個社交媒體平台，並與俄羅斯有關聯的秘密社交媒體網路。

俄羅斯宣傳人員和親俄社交媒體網路宣傳的敘述試圖讓以色列與烏克蘭對立來削弱西方對基輔的支援，他們錯誤地宣稱烏克蘭透過欺騙知名媒體和操縱影片來武裝哈馬斯武裝分子。一段不真實的影片宣稱包括美國人在內的外國新兵從烏克蘭轉移到加沙地帶加入以色列國防軍 (IDF) 的行動，該影片在社交媒體平台上獲得了數十萬次觀看，這只是此類內容的一個例子。這種策略既將反烏克蘭敘事推向廣大受眾，又透過塑造虛假敘事以與主要發展中的新聞報導保持一致，以擴大影響力。

俄羅斯還透過推廣現實世界的事件來增強數位影響力活動。俄羅斯媒體積極宣傳煽動性內容，放大與中東和歐洲的以色列與哈馬斯戰爭有關的抗議活動，包括透過俄羅斯國家通訊社的實地記者。2023 年 10 月下旬，法國當局指控四名摩爾多瓦國民可能與巴黎公共場所的 Star of David 塗鴉行動有關。據報導，其中兩名摩爾多瓦人宣稱，他們是受一名講俄語人士的指揮，這表明俄羅斯可能對塗鴉行動負有責任。塗鴉的圖像後來被 Storm-1099 資產放大²²。

俄羅斯似乎認為持續中的以色列與哈馬斯衝突符合地緣政治優勢，認為這場衝突分散了西方世界對烏克蘭戰爭的注意力。MTAC 認為，按照俄羅斯既定的影響力劇本中經常使用的策略，這些行為者將繼續在網路上進行宣傳，並利用其他重大國際事件來挑起緊張局勢，並試圖阻礙西方世界抵制俄羅斯入侵烏克蘭。

在 2022 年全面入侵之前，反烏克蘭宣傳就廣泛地在俄羅斯的影響力活動中滲透。然而，近幾個月來，親俄和俄羅斯附屬的影響力網路一直專注於將影片作為更動態的媒介來傳播資訊，並欺騙權威媒體利用其可信度。MTAC 觀察到不知名的親俄行為者正在進行的兩項活動，涉及欺騙主流新聞和娛樂媒體品牌，推動操縱的影片內容。與先前的俄羅斯宣傳活動一樣，這項活動的重點是將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描繪成腐敗的吸毒者，並將西方對基輔的支援描繪成有害於這些國家的國內人口。這兩個活動的內容一直試圖減少外界對烏克蘭的支援，但調整敘述以與新出現的新聞事件保持一致，例如 2023 年 6 月的泰坦潛水器內爆，或以色列與哈馬斯的戰爭，以吸引更廣泛的受眾。